沈越川的背脊突然发凉。
不知道哭了多久,到最后眼泪已经干涸了,只有额头和太阳穴麻痹的感觉尤为明显,苏简安摸索着爬到床上,睁着眼睛等待天明。
从苏简安被带进审讯室开始,陆薄言就一直站在这儿,神色冷峻疏离,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他的四周仿佛竖着一道无形的屏障,轻易没人敢靠近他。
许佑宁还没反应过来,穆司爵已经走向陈庆彪。
她被按在门后,按着她的苏亦承脸色沉得恐怖。
“真的想回家?”陆薄言纹丝不动,好整以暇的盯着苏简安,目光不知为何格外的明亮,仿佛暗藏着一股洞察一切的力量。
洛小夕很高兴,特地早一个小时下班,从饭店打包了很多平时老洛和妈妈爱吃的菜到病房,饭菜的香味彻底压过了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。
陆薄言开会之余,视线偶尔会投向她这边,她马上低头假装看书。
只是无论如何没有想到,这样的意外会重演。
“会发生对陆氏影响很大的事情。”陆薄言说,“一切都会发生变化。”
给一个机会,既能让韩若曦死心,又能让陆薄言从此清净,何乐而不为?
“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真相?!”陆薄言的声音里夹着一抹薄怒。
洛小夕扭过头不再说话,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,秦魏去找洛爸爸下棋聊天,洛小夕回房间去了。
“那个”苏简安感到心虚是难免的,只好拿了一份文件摊开递给陆薄言,“你不是有很多事情吗?你忙你的啊,我看我的!”
她情绪不好,总不能带给别人。
上次在停尸房被工地遇难者的家属打伤额头,淤青至今未消,苏简安心有余悸,只能尽量保护好自己,但她哪里是这么多人的对手?